目前分類:[真實故事改編]軍中失樂園21~30 (10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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軍中失樂園第30章,1995年7月

     「我!唐雲。」陷害我的人正在敲門。
     「進來!」我不耐煩地說。

      唐雲穿著貼身的履保服,戴著小帽,站在門口,強烈的光線讓他只剩下身影。

     「學弟!排副阿(台語:排副仔)叫我跟你去二級庫房。」唐雲一副理所當然的口氣。
      他不知道,我因為被副營長罵,心中正在牽怒他。

      我沒說任何話地站起來,心不甘、情不願地從他身旁縫隙穿越出去,把他拋在腦後。

     「喂喂喂!學弟!你也等我一下!」他追上來了。

      九點多的炙熱陽光已經夠嗆,身旁還跟著令我煩躁的人,我的脾氣快滿到喉嚨。
      我轉身看著唐雲,用手指草綠服上的名牌,不耐煩地說:「我有名字,叫我名字!!!」
     「喔…!好好好…!」他被我突如其來的舉動嚇到。

      就這樣,兩人保持一小步的距離,無生地走到實習工廠旁邊的二級庫房。

     「學長!不好意思,這裡有沒有M41的扭力桿,可以先讓我們拿去用,再補申請給你。」我謙和地說著。
     「沒有耶…。」二級庫房的學長冷冷地說。
       校本部連的兵,都驕縱的氣息。

     「拜託啦!有沒有什麼方法可以生出來。」我只好用求的。

      學長看我一眼,幫我打電話去三級庫房,回頭告訴我:「你們自己去三級庫房搬。」

      我曾經跟阿灶班長去過三級庫房,起碼也要15分鐘,而且沿路兩旁都是草坪,沒有任何遮陰的地方。

      我怒氣沖沖地帶著唐雲去三級庫房,一路上頂著高照的烈日,來到三級庫房時,我已經汗流浹背,連草綠服都濕透了。

      我進去庫房跟管理庫房的士官說明來意,便讓唐雲自己把扭力桿扛出來。
      M41是輕型戰車,扭力桿比較小支,連上的戰駕手都是一副孔武有力的樣子,唐雲自己就扛得動;更何況我怒氣未消,根本不想幫他。

      扭力桿的前端,原本在我的視線範圍內,不久後,突然不見了!我回頭看見落在我後面的唐雲,吃力地平衡肩膀上的扭力桿,才驚覺我的殘忍。
      我把扭力桿的另一端,架在我的肩膀上,唐雲的濕透小帽下,露出如釋重負的微笑。 我們一前一後架著扭力桿,扛到實習工廠。

      蔡排副跟M88救濟車駕駛班長(M88的駕駛班長是保修士)正在檢修唐雲的戰車。
     「多下啦!(台語:多謝了)M41的扭力桿又不重,讓唐雲自己扛就好啦!」蔡排副客套地說。

      我們把扭力桿放在戰車的旁邊。
      我滿頭大汗地說:「還好啦!兩個人扛比較快啦!」

      如果我不幫忙,唐雲自己平衡接近兩公尺(我忘記正確的長度,請多多包涵)的粗鐵桿,不知道要多久才能走到實習工廠。也許蔡排副根本在凹我幫唐雲;算了!我小兵一個,沒什麼好計較,只是我被太陽曬到幾乎昏頭。

    「謝謝!」唐雲滿臉汗水地對我說。

     我回給唐雲微笑,心裡想著:『兩人“共患難”地扛回扭力桿,我又何必計較這麼多。』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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軍中失樂園第29章,1995年7月

      我拿簽呈到營部幕僚辦公室,後勤官在上面蓋章,再到營傳令室,發現燈光是暗的,又回幕僚辦公室。

     「後勤官,營長是不是放假啊?」我問後勤官。
     「啊!忘了告訴你營長不在,你直接去找副營長。」後勤官有時會少根筋,白跑一趟,我認了。

      我跨過通往辦公室的小水泥路,到了副營長室, 敲副營長室的門說:「一兵程靖青報告。」
      副營長遲遲沒有出聲。

      門突然打開,幕僚辦公室投射過來的燈光中,板著臉孔的副營長站在門口。

     「誰叫你過來的,啊!!!」副營長破口大罵,怒吼劃破黑暗的營區,我當場嚇呆掉了。

     「營部的幕僚都死光了嗎??? 回去叫後勤官送來!!!」副營繼續咆嘯著,我已經不自主地顫抖。
     「報...告..,是!」我馬上倉皇離開。

      遠方連上的安全士官、安全士兵在連集合場,往副營長室的方向探望。
      我接近營部幕僚辦公室時,正在加班的營部幕僚幹部,早等在門口或站在窗戶邊。

      我心有餘悸地跟後勤官說:「後勤官,副營長怎麼了?他要你親自送過去。」
      後勤官猶豫地說:「嗯…給我。」

      我尾隨後勤官的步伐,往副營長室的方向,靠近營長室時,我停下腳步,約在20步的距離,遠望後勤官進副營長室。

      就算營傳令不在,我直接找營長,營長也都很親切地收去批閱,副營長是吃錯藥嗎?為什麼對我發飆呢?

※※※

      我如釋重負地上床睡覺;副營長的叫罵聲,依舊殘存在我的腦海裡。

      當我側躺在床上,看著身邊的誼鈞,才不由得一陣酸楚湧上心頭。
      我不管誼鈞睡了沒,掀開蚊帳,鑽到他的軍毯裡,他轉身看著我。

     「抱我!」我清聲地說。

      誼鈞打平他的手臂,我的頭感頂著他的下巴,我安穩地貼在他胸膛。我不敢哽咽,淚水悄悄地在眼眶打轉。

      誼鈞轉身把我摟在懷裡,低頭吻我的耳根、臉頰,親我的嘴,手也緩緩地我的身體游移,他的溫柔撫觸,慢慢平復我原本難過的心情。
      我感覺到誼鈞的硬物頂著我,我要的只是慰藉,但難免撩撥起他的慾望。

      我納悶,他既然有生理的需求,但未曾主動跟我說,每次我碰他時,才表露他的慾望,他在搞“處男的矜持”嗎?

    「我有點累了,而且旁邊有人,要回去睡了。」我離開他的唇,輕聲地說。
      誼鈞在我耳邊說:「好!」

      天氣有些炎熱,我的身體已經冒汗,收拾起心情,躲回我的蚊帳裡。

※※※
      我在連集合場旁的走廊,等待集合出勤務,穿著屢保服的蔡排副,遠遠地走過來。
     「你幫我去二級庫房看看,有沒有M41的扭力桿,先拿來用,再補申請。」他今天要修唐雲的車。

      我簡潔地回答:「好的。」
      蔡排副繼續說:「唐雲會去找你,讓他扛到實習工廠。」

      就是這個人,害我被副營長“拉正”,我不會給他好臉色的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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軍中失樂園第28章、1995年7月

     「接是拎囝休喔?(台語:這是你兒子嗎?)」我慢慢能聽清楚聲音,張開眼,白色護士服的中年女子正站在床尾。

     「析啊!一滴耶做兵。(台語:是啊!他正在當兵。)」我媽坐在床邊說著。
      我媽身旁是掛著點滴瓶的架子,連結點滴瓶的小管子往下走,終點是在我的左手腕上。

     「拎囝生做今煙斗耶。(台語:妳兒子長得很英俊耶)」中年護士客套地說著。
     「呵呵呵!拎不甘棄嫌啦!(台語:妳不嫌棄啦)」我依稀記得我媽剛剛還在哭,現在怎麼可以笑得這麼開懷?

      我媽的情緒轉換可真快!

      後來才知道,我只是感冒外加疲勞過度而已;我媽說,我在醫院打點滴時,還睡到打呼,丟臉死了。

※※※

      收假回來的前幾天,感冒吃藥的關係,總覺得昏沉沉,我都不寫加班單,準時10點就寢。
      我也發現,從高裝檢前到現在,也快有一個月了,我都沒鑽到誼鈞的被窩裡,他也沒任何反應。

     「我!靖青!」我敲門後,開門進去,誼鈞正坐在書桌前,忙著在假單上蓋關防。
      他轉頭微笑地看著我。

     「這個幫我送去給連長。」我把卷宗放在他的書桌上。
     「好啊!我等等回連上時就幫你送。」他微笑地回應我,低頭繼續蓋關防。

     「我…」很想問他,我這幾天晚上都沒找他……
     「還要我幫忙什麼嗎?說吧…」他繼續低頭忙碌。
     「嗯…我一時忘了,等想到再說。」他似乎沒有在意我們的事,我便轉身離開傳令室。

      中午回到連上,唐雲、老二都沒出教勤,就跟他們在中山室旁的短牆抽菸鬼扯。

      上廁所的時,雨季過後的老梨樹,花早已經被打落消失。

      我想著跟誼鈞的事,從頭到尾都是我在主動,我們的親密關係,誼鈞似乎是可有可無。他離開部隊,應該是回頭去找女人吧!我可能只是他人生中的意外插曲。
※※※

      熱浪襲人的七月天,五點回到連上,值星的黃排副帶著兩個學弟,手拿水管,往鐵皮屋頂灑水。

      跑步完後,我滿身大汗。

     「走!一起去投飲料喝。」老二總是最先提出建議。
      我們圍繞在寢室門口的販賣機。

      當兵之前,我不愛吃甜食,喝甜的飲料,現在不知怎麼了,喜歡喝一種叫做“健酪”的白色乳酸飲料。身旁的唐雲,也選擇了與我相同的飲料。
      
     「喝……!」唐雲狂灌”健酪”後,發出恐怖的聲音,嘴角都流出白色的液體,樣子真猥褻。
※※※

     「靖青!靖青!連長找你。」我在睡夢中被吵醒。

      我先看一下隔壁床,發現誼鈞還沒回來睡覺。穿起黑短褲,下床往安官桌的方向走去。

      阿樂連長、值星的黃排副、蔡排副及唐雲都在安官桌旁,我想應該又有戰車不能動,要改派其他車出教勤。

      他們告訴我說,唐雲的M41A3被學生開壞了,扭力桿接頭處“脫牙”(台語:意思是齒輪磨損,接不起來);這些學生也太猛了,連這麼“粗勇”的扭力桿都可以搞壞。

      他們應該出完教勤就知道的事情,為什麼現在才跟連長說呢?時間已經11點半了,害我還要去找後勤官跟營長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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軍中失樂園第27章、1995年6月

     「嗶!部隊起床!」昨天跟誼鈞“搞”太晚,安官的起床哨變得十分惱人。

      我看著隔壁正在摺棉被的誼鈞,心情上舒坦許多。

      折完棉被,我們拆下蚊帳攤平,誼鈞送給我曖昧的微笑。折蚊帳時,我不經意碰到他的手,都像是甜蜜地在暗通款曲。

      呵呵!這是“喜歡“的感覺嗎?
※※※

      隨著高裝檢的接近,我作業的時間越不夠,幾乎不去傳令室找誼鈞,每天比他要晚睡,忙完躺在床上時,他已經入眠很深,也不好去打擾他。

      前幾天颱風過境,殘留的水氣,仍停留在台灣的上空,再加上梅雨季的影響,幾乎沒有一天不下雨的。

      阿樂連長找了連上所有幹部開會,決定哪幾部戰車留在實習工廠及周邊停車場,讓檢查官抽檢,其他狀況不好的,就想盡辦法出教勤。

      我就不斷地辦公室、實習工廠、後勤科、三級廠……來回奔走。晚上核對資料,有問題就馬上到實習工廠找修車的人,深怕文書記錄與戰車的實際狀況有落差。

      高裝檢的前三天,不斷下雨關係,我的衣服都在潮濕的狀態,雙腳像是泡在水裡,壓力及疲憊感快把我逼到邊緣。

      高裝檢當天凌晨3點,我仍舊手持所有的資料,在燈火通明的實習工廠,詢問蔡排副,未能修理的缺失,檢查這些缺失是否在待料的狀態。

      我的身體跟精神狀態早已接近透支,我還是不斷告訴自己,再過一天就海闊天空,硬撐把所有戰車核對完才回辦公室,後做最後的資料整理。等我回到寢室睡覺時,已經五點多了。雖然可以補休到8底,我還是沒有辦法入眠。

※※※

      我拿著一大堆表格,跟在阿樂連長及檢查官的旁邊,走到實習工廠,先檢查一部M41A3。

      阿樂連長與檢査官爬進砲塔,沒多久又爬出來,阿樂連長說哪邊有缺失,我馬上把相關的待料工令拿給他,讓他回頭跟檢查官解釋,直到檢查官點頭,阿樂連長露出微笑,我才鬆一口氣。

      雖然輛戰車的負責人、蔡排副…等人都在旁邊,檢查官當下發現問題時,阿樂連長第一時間立刻找我,我壓力大到忘記多久沒睡覺,忘記身體已經累積不堪負荷的疲勞。

      終於熬到檢查官離開,阿樂連長也讚許我做得很好。

      高裝檢當天是星期五,由於之前管制休假,很多人18:00就放假,包括阿樂連長跟誼鈞。而我要到星期六的08:00才能走。
      我去看衛兵牌,確認我站3-5的安兵。跟站安全士官的小鄭班長抄了口令後,拖著極為疲憊的步伐上床,告訴自己,只要忍耐到站完衛兵,就可以休假回家。

※※※

      行屍走肉般地回到家,打開門後,行李直接丟在地上,我在藤椅上就失去意識。

     「阿青!阿青!」我在黑暗中隱約聽到我的名字。
      勉強地張開眼睛,看見我老媽,又昏沉沉地睡著了。

      我在現實與夢幻之間,順著一股支撐我的力道站起來,隨著他的步伐,不知道要往哪裡去。

      突然一陣顛頗,震醒了我,看見我媽正坐在我旁邊,不斷地流眼淚,她身旁窗外的景象,也不斷地更替,我再度失去知覺。

      冰冷的東西在我胸口游移,我醒了,用意志力讓混濁的頭腦沉澱,才明白醫生正在聽診。

     「給我睡一覺就好!給我睡一覺就好!……」我語無倫次地重複說著。
      有人扶我躺上一張冰冷的床之後,我再也看不到任何景象、聽不到任何聲音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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軍中失樂園第26章,1995年6月

      我輕輕推開正在幫我口交的誼鈞,怕我會忍不住而爆發。
      他站起深吻我,我們像約定好似的,互相牽引到書桌前,背頂著書桌,互相手淫。

      誼鈞喘息的聲音越來約急促,我在他的感染下,也逐漸登上頂端。不管一切,盡情地加快套弄的速度。

      我像是溺水的人,拼命多吸一口氣而掙扎,發出嗆水般的叫聲。
      一股暖流從根部,往出口猛竄,手中誼鈞的陰莖,一陣陣漲縮,熱熱的液體流到我手背。

      我恢復正常的呼吸,如同墮入凡間,意識回到常軌,逐漸聽到剛才消失的音樂。

      我用衛生紙擦拭手及私處,偶而瞄向誼鈞,他的黑短褲卡在膝蓋,衛生紙抹著搖晃的雞雞;兩個男人一起“清理”的場面,有點詭異,寫實到讓我噗哧一聲,笑了出來,心裡想說:『怎麼會搞成這樣呢?』

     「嘻嘻!你在笑什麼啦?」誼鈞也跟著我笑。
      我不知道該說什麼,反正氣氛變得搞笑。

      我們各自清理乾淨,穿上褲子,誼鈞坐在書桌前的椅子。兩個人都玩成這種地步,知道他不介意跟我發生關係,我一股腦地塞坐在他兩腿之間,他也自然地環抱著我。

    「我原本是來跟你道歉。」我有些事情想說清楚,雖然我心中感到甜蜜。
    「道歉?你不是來找我“玩”的嗎?」他在我耳邊說著,順便在我脖子親了一下。

     原來他不是我想像中的純情,也是被下半身控制的男人。

    「這幾天,我以為你在生氣,就…那天晚上的事情。」我把心中的困惑說出來。
     誼鈞解釋著說:「我那天射很多,多到我自己都嚇到。」

     我聽到他說"射很多",忍不住笑了。

    「笑什麼啦!我第一次被吸哩。」他講了個令人意外的答案。
     我訝異地轉頭問他:「你沒交過女朋友嗎?」
     誼鈞說:「有啊!但最多就抱抱親親。」

     哇靠!我居然吸到處男屌(我的第一,二任男友,都跟女生發生過關係),但跟女生而言,我也是處男。

    「那...你為什麼願意跟我這樣子“玩”?」我疑惑著問。
    「我也不知道。」他在我臉頰親一下。
     誼鈞繼續說:「那天晚上你親我的時候,真的被你嚇到。」
     我回頭看一下誼鈞,他若有所思地看我。

    「後來一想到是你,覺得好像沒甚麼大不了的,就…親你。」我回頭躺在他胸懷裡,靜靜地聽他訴說。
     他停了一下又說:「你剛來到連上,每次找我求救時,感覺你年紀比我小,個子又小,又很緊張的樣子,很可憐又很好笑,嘻嘻!其實…還有點可愛。」

     誰對陌生的環境不緊張呢?我不相信他不會。

    「知道你的年紀後,呵呵!原來你是娃娃臉。」他是在取笑我嗎?

     我從小到大,最討厭人家說我娃娃臉,好像我一輩子都長不大。誼鈞自己也好不仿多讓,初見到他時,還以為他頂多20歲,後來才知道他只比我小兩歲。

     算了,不想破壞氣氛,就不去吐槽他。

    「別人我不行;但是很奇怪,我可以親你,摸你的時候也會有感覺。」他又在我耳根親一下。

    「你呢?為什麼敢親我?」他突然問我。
    「嗯....跟你一樣,我對其他男生沒興趣,只對你有感覺....」我不敢說我喜歡男人,怕嚇到他。

    「很晚了誒,我們回去睡覺好嗎?」激情過後,我逐漸有了睡意。
     我停止追問,知道他不排斥跟我有親密行為就好,問得太深入,可能會變得不自然吧?!

     雨仍在飄落,雖然沒到會淋濕的程度,他依然勾我的肩,讓我依偎在他的胸口裡,幫我遮擋,一路跑回連上;黑暗中的我,是微笑著,我想他也是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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軍中失樂園第25章、1995年6月

      晚上11點多,我把檔案放入書架上,準備回大寢室去。
      打開門後,毛毛細雨迎面輕點;從五月中入梅以來,沒有滂沱大雨,但若有似無的雨絲,也讓人困擾它的難以捉模。

      傳令室的毛玻璃窗像黃色的燈箱,淡淡的音樂聲在裡面共鳴。

      白天顧忌太多,幾次的夜晚,我曾徘徊在傳令室的門口,想找誼鈞把事情說開,就算只是一時意亂情迷,也好讓我有道歉的機會,但我總沒辦法一股作氣。

      我又站在傳令室的門口,累積的雨水讓我的髮梢濕潤,我再猶豫,雨水肯定會從我的髮鬢聚集滑落。
      內心深處的尷尬也好,甚至於一絲絲的情愫也罷,我終於鼓起勇氣,小握拳頭敲了門。

     「誰啊?不出聲?」誼鈞的沙啞聲音。
     「我,靖青。」我開門進去。

      我的鏡片佈滿細小水珠,坐在黃色燈光前的誼鈞,顯得模糊。
      我拉出草綠內衣的下襬,拿下眼鏡擦拭、戴回,他正對著我微笑著。

     「沒菸抽了?」他指著桌上的煙盒。
      煙霧瀰漫整個空間,煙味連我都覺得濃厚。書桌上的煙灰缸,溢滿了煙蒂。

     「牽掛著妳是那顆我的心,飄呀飄地在妳面前捉摸不定,………」誼鈞竟然跟著音樂哼起歌來。

      我走向前去,想靠近他,希望能把事情說清楚。

     「……我不願看見妳獨自離去的身影,怕我會忍不住牽妳手將妳帶走,…」他站起來繼續唱著。

      音樂來到間奏,我很近地站在他前方。
     「我…」我抬頭看著他,試圖要說些什麼。

      他突然伸出手碰觸我的臉頰,我胸口起伏了起來,呼吸聲充滿耳際;怦然心動的感覺又來了。
      誼鈞低頭慢慢地接近我,他的臉逐漸在我的視線擴大,他的唇貼在我的唇上,濕潤的感覺又來了。

      他把我的眼鏡拿掉,一邊吻我,一邊將我往後推,我迷濛地跟著他的步伐,往後退靠門板上,聽到叉銷拉上的聲音。
      他身體緊貼著我,主動伸出舌頭挑開我的牙齒,手在我的背後上下撫摸,我全身敏感了起來。

      我昏沉沉的意識全隨他的節奏,任由他伸手進去我的內衣裡撫摸,從背部、胸部……,皮膚與皮膚的摩擦,變成強烈的刺激,我的陰莖又勃起了。

      誼鈞在我耳邊喘息輕聲說:「喝…喝…幫我吸…」
      我拉起他的內衣,舔他粉紅色的奶頭,手伸進去他的黑色短褲,順著他的陰毛,然後抓住陰莖套弄。

      「啊…!嘶…!」誼鈞沒再壓抑他激烈的喘息聲。

      我蹲下來,拉下他短褲及內褲,陰莖直挺地從毛叢裡彈跳出來,我用嘴巴將粉紅色的龜頭沒入,前後地吸允。
      偶而抬頭看誼鈞,那微合的眼睛好迷濛。

      誼鈞手扶著我的後腦勺,示意要我站起,他又再度緊抱著我。
      我跟著他的步伐慢慢往前,走到書桌的位置,停了下來。

      誼鈞吻我的臉頰、耳根、脖子,掀開我的衣服,舔起我的胸部、腹部……,我的慾火正炙烈燃燒。
      他蹲著拉下我的褲子,我勃起的陰莖,暴露在空氣中,在誼鈞眼前微微地搖晃。

      他抬頭短暫地與我四目相交,開始用手套弄我的陰莖,他的嘴巴接觸到我的龜頭時,血液衝向我全身,不禁“啊…!”了一聲。

      我忘記尷尬,忘記要跟他說什麼;在裊繞的慢速搖滾樂中,我沉溺在無盡的慾海裡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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軍中失樂園第24章、1995年5月

      阿灶班長休三天假後,終於等到他軍旅生涯的最後一天。

      退伍前一天,他八點多收假回來,見到站在走廊上準備晚點名的我,馬上笑咪咪地走過來。

      阿灶班長提兩袋東西說:「我有買些鹽酥雞、奶茶,等等你先去寫加班單,然後一起吃。」
      我很高興地說:「好啊!」
      當兵最渴望的就是外面的食物。

      晚點名後,我就阿灶班長有說有笑地走去辦公室 ,雖說是一起吃,大部分還是我把東西往嘴裡塞,阿灶班長就只喝飲料。

      阿灶班長邊看我吃邊說:「放假陪我老婆去看婚紗,她試了好幾套,穿起來都很漂亮……」
      他滿臉陶醉在幸福美滿裡,我吃東西也吃得很陶醉,呵呵!一點離別的氣氛都沒有,高興他得到了解脫。
※※※

      下午五點多,我們在連集合場做暖身操,然後順著前面黃土旁的通道,跑了一圈。回到連上,阿灶班長已經穿著格子襯衫、牛仔褲,不愧是連上第一號帥哥,簡單的打扮也吸引眾人目光。
      阿灶班長拿著一盒白長壽到處應酬(阿灶班長不抽菸),大家都跟他有說有笑,真是個長袖善舞的人。

      我拿碗筷走上前去說:「阿灶班長,恭喜你退伍了!」
      他笑著把手上的菸遞給我,我拿一根點了起來。

      阿灶班長諷刺地說:「程大哥!我是死老百姓了!嘻嘻!」
      我笑著說:「是啊!」

      阿灶班長一副想起什麼事情地說:「啊…!對了!好像沒留過你家裡的電話,來!跟我說。」
      阿灶班長拿出小筆記本,我告訴他我家電話,他也寫下他的電話,撕下一頁塞給我。

      安全士兵吹起集合哨,我跟阿灶班長揮揮手後,跑到連集合場。轉身進餐廳時,阿灶班長已經消失無蹤。
      原來離別也可以這麼簡單,只要一聲哨音。

※※※
      阿灶班長退伍後,我晚上加班的彈性時間多了,排副他們沒跟連長反應,臨時調動出教勤的戰車,我早早就回去睡覺,被誼鈞吵醒的頻率降低許多。

      每次離開辦公室,我依舊不由自主地去看傳令室,是不是亮著。

      早上起床時,也強迫自己要從容,催眠自己,把誼鈞當好同袍看待,不過,兩人眼神相對時,依舊不自然。 
   
     今天來了一件後勤補保的公文,例行公事做完後,我想把卷宗拿給誼鈞,不過他的辦公室是鎖著的。
      我自己走回連上,直接送進連長室好了。

     「一兵程靖青報告!」我敲門說。
     「進來!」連長室裡面傳出阿樂連長的聲音。
      我嚴謹地說:「報告連長,我送公文進來給您批示。」
      阿樂連長笑著說:「給誼鈞送就好,你忙,你就留在辦公室作業,不用多跑這一趟。」

      我感覺阿樂連長是喜歡我直接找他,但他帶部隊的方式很一板一眼,罵起人來是非常兇悍,之前我還看過連上的士官,被他集合在安官桌前罰蹲“拉正”,所有人都怕他,如果沒很急的事,大家都儘量透過誼鈞傳達。

      我回答:「是!」
      阿樂連長繼續笑著說:「等等我批完會讓誼鈞送過去。還有下個月的高裝檢,連長都靠你了,我一直認為你很優秀,希望你能好好幫連長的忙。」
      我回答:「是!」

      小莊學長跟阿灶班長以前就提醒過我,學校等同軍團,師級以下的裝檢都可以在“學校的淫威”下,輕易地拿到好的妥善率。我看過師級檢察官低調來連上,跟黃排副調出幾把槍,檢查完就低調的離開。高裝檢就不同了,學校也得戰戰兢兢的。

      我走出連長室,剛好跟誼鈞擦身而過,他不笑的時候都冷冷地,但我隱約感覺出他有些訝異。
      除了誼鈞的事情以外,又多了高裝檢讓我煩心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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軍中失樂園第23章、1995年5月

      寂靜的凌晨時分,5-7的衛哨總在等待黎明,想到整日面對誼鈞,我卻祈禱天色變亮的腳步能夠放慢,好讓懊惱的心情多些緩衝。

      起床號響起,站安官的王班長大喊“部隊起床”時,微冷的清晨竟讓我盜汗。

      我往前靠近連集合場,讓前往梳洗的人,從我背後走過,至少我能逃過一次眼神的相對。

      我看著誼鈞在連集合場的背影,頭也不回,似乎是很瀟灑。分配掃環境時,他轉頭與我眼神相對,我趕緊把頭撇開。

      我背後傳來敲門的聲音,應該是誼鈞要進連長室了。

      終於熬到下哨,我準備要走到連集合場清槍(因為5-7是最後一班夜哨,下哨要卸彈夾跟刺刀),誼鈞從我面前飄過,我連忙的把眼神錯開。

     「喂!啊哩繫勒“思春”修喔?(台語:你是在思春嗎?)我喊"清槍蹲下"了誒!」我的鋼盔被輕敲一下,原來是我恍神,沒聽到王班長的口令。
      我昨晚真的是“思春”過了頭。但為什麼誼鈞要回吻我?射精後卻又氣沖沖地離開?

      算了,當下解決不了的問題,就靠時間去撫平吧!

      早上8點,部份的人去休假了,連上只留下足夠站衛兵的人力。
      安全士兵的順序,是令人尷尬的安排。我、阿文學長(開大,小車的也站安兵)及誼鈞三人站一休二,11點一到,我勢必要跟誼鈞交接,逃也逃不掉。

     「嗯…那個…X腰帶給我!」我站在帶著鋼盔的誼鈞前面,結巴地與他換哨。
     「喔!」他看我一眼,馬上低頭拆X腰帶。

      我偷瞄正在卸下腰帶的誼鈞,他的表情變得比較從容,但這時候,似乎也不方便說什麼。
      他走進寢室擺放鋼盔,走出寢室,飄過我眼前,往中山室方向去,他的背影顯得有些孤單。
      不知道今天他要在我身邊飄來飄去多少次!?

      下哨後走進中山室,不見誼鈞的蹤影,唯一比較熟的人是唐雲,他正坐著看電視。

      唐雲跟老二兩人平時是孟不離焦、焦不離孟,同樣接M41,同樣也抽煙,我跟阿俊偶而也會加入他們,現在也能跟他閒聊幾句。

      我坐在唐雲的隔壁,想說找個人陪我也好。他微笑地打招呼,就繼續看電視。

     (以下唐雲說話,不再用客家口音書寫,因為太麻煩了,請大家自行想像,呵呵!)
     「學弟!留守喔!?想女朋友喔!?」唐雲自以為瀟灑的口氣說著。
      我才小他一梯而已,叫什麼學弟,這個人未免也太自大了吧!

     「沒有女朋友。」我無趣地回答。
     「交一個啊!不然放假回家沒地方“套”(解放的意思)。」唐雲一副很懂的樣子。
     「喔!」隨便給他回應。
      這些異性戀男生,一天不聊女人會死嗎?身為同志的我,對這話題根本沒興趣。

      正當我覺得無趣時,林排走進中山室,叫人到後面去清理小水溝。雖然清水溝更無聊,總比煩心誼鈞的事情好。

      下午跟誼鈞交接5-7的安兵,似乎彼此都比較自然、平常心。不管未來如何,還是得要跟他朝夕相處,我就先硬著頭皮吧!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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軍中失樂園第22章、1995年5月

      與誼鈞嘴唇接觸的霎那,他頭猛然往後縮,似乎被我突如其來的吻給嚇到。
      我清醒而慌張起來,懊惱我剛才的衝動,心裡害怕地想,這…這…應該不是他想要的,我…我…要怎麼去解釋我的下流呢?

      安官桌上方該死的黃燈泡,為什麼每晚都把誼鈞投射的這樣浪漫,是讓我極度誤解的浪漫。

      誼鈞盯著我看,空氣凍結了,我猜想,如果不是在夜闌人靜的寢室,他早就暴怒而狠狠地揍我一拳吧!
      我心虛地打開棉被離開。

      誼鈞突然伸出手,扶住我的後腦勺,臉慢慢地靠近我。
      他的唇貼我的唇。

      我輕聲喘息,身體不切實際地輕飄飄的,這…這…不正是我要的嗎?

      誼鈞的鬍渣挑逗地磨蹭我,彼此刺激對方唾液分泌,不知道那濕潤是誰的,我們渾然忘我地交纏起來。

      我的手往他內衣下襬處探索進去,撫摸他的肌膚。我感覺到,他的手也伸進我的內衣裡,碰觸我的肉體,我不禁打了哆嗦。
      年輕的我,哪裡禁得起這樣的刺激,我的陰莖勃起,隔著緊繃的內褲,放肆地貼在誼鈞身上。我也感覺到誼鈞硬著回應我。

      我掀開誼鈞的內衣,輕舔親吻他的奶頭,他胸部興奮地起伏,在大寢室的關係,他正竭力克制他的聲音。
      我的手鑽進誼鈞的內褲,套弄他勃起的陰莖。從他的胸部開始親吻,沿著肚臍、內褲上緣。我拉下他的內褲,黑暗中,隱約感覺到他的陰莖彈跳出來了。我抓住它,用嘴巴包覆他的龜頭,狂亂地恣意品嘗。

      幫他口交沒多久,誼鈞用手推開我的頭,我感覺手上的陰莖,一陣收縮,他射精了。

      誼鈞掀開棉被,坐了起來,拉下掛在床桿上的毛巾,拉起內褲,穿運動褲,爬下床走出去。過程快速而不發一語,幾乎忘記我就在他旁邊。

      我回神過來,躲回我的蚊帳內,拿毛巾擦拭手上殘留的精液。
      我心慌起來,在昏暗中,看不見誼鈞的喜怒哀樂,這是浪漫?還是闖禍了?

      我一直等到他回床上後,我才放心慢慢地睡著了。
※※※

      隱約聽到有人呼喚我的名字,挺身坐起,看到有人頂著剛盔走出去,原來是叫我去接夜哨,我今晚是站5-7的安兵。

      我把頭埋在兩膝蓋間,讓自己再清醒一點,下床著裝,走向寢室的門口,看見站安兵的人竟然是誼鈞。

      我在衛哨本上簽名,不知道怎麼了,那支筆沉重而難以控制,我還把“程”字多寫一次。走到誼鈞的前面,他把X腰帶卸下給我,沒講任何話。
      該怎麼收拾這尷尬的場面呢?畢竟剛才是一時“性”起,還是……我弄不清楚。

      繫好X腰帶,誼鈞把槍遞給我,我沒開口說話,他就逕自走進寢室。

      燈光太昏暗,誼鈞不笑時,我很難猜透他的情緒,希望他只是單純急著回去睡覺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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軍中失樂園第21章、1995年5月

      連續幾天陰雨,睡覺蓋被子覺得溼悶,不蓋的話又會冷,難搞的天氣。

      這禮拜是阿樂連長留守,星期六下午,我莫名奇妙地被排一班5-7的衛兵,不是白天釘衛兵的人去站。唉!就算做功德,讓那些休18:00的人早點回家吧!

      由於天氣下雨,大家都留在中山室看電視。阿樂連長留守時,出去抽根煙、上廁所,都要跟值星官報備。
      資淺的學弟坐在中山室後排,擦軍靴、背守則....等等,跟我剛來到連上時一樣。我平常有時間做這些事,就坐在中山室發呆。阿俊,唐雲...也在擦軍靴,他們的鞋子夠亮了,不知道在裝什麼精實。

      神出鬼沒的誼鈞也不見人影,不知道他正在幹嘛?
      自從衝動地鑽到誼鈞的被窩裡,愚蠢地要他幫我帶銅油,就告訴自己,晚上要專心睡覺;無奈的是,他睡在我旁邊,就是致命的吸引力,一張開眼看到他,就滿腦子性幻想。

      我上5-7哨,站在寢室門口,呆呆地看著溼轆轆的連集合場,這種天氣戴鋼盔、穿草綠夾克,比夏天更令人厭惡,外涼內溼。

      接近六點時,雨勢稍歇,放18假的人都換上便服整隊,留守的人拿碗筷集合,站6-8外哨及安官的也整隊出發;每次留守時,渴望放假的心情,就會讓我再惆悵一次。

      下哨吃完飯去洗澡時,我先繞到軍官浴室,發現我上哨前放進烘衣機的內衣褲,被缺德的人拿出來,害我忍不住飆出髒話,只好再把它放進去。
      內務櫃只有乾淨的內衣,想起幾天前,兩件晾在外面曬衣架上的內褲,被風吹落又遇到下雨,沾滿泥濘,只好拿去扔掉。
      正在發愁之時,想到“萬能”的誼鈞,我就在連上尋覓他的身影;繞了一圈,看到他從連長室走出來,手裡捧著泡茶的茶具。

     「誼鈞!」我跟著走往洗手台。
      他邊洗著,邊回應我:「有甚麼事啊?」
      我想了一下說:「嗯……你那邊有新內褲嗎?我跟你買。」
      他狐疑地問我:「沒有,怎麼了?」
      我把原由重頭到尾告訴他,他竟然笑了出來,我就更加尷尬。

      他笑說:「你不介意的話,我拿乾淨的給你穿。」
      我將就地說:「嗯…好吧。」

      誼鈞從內務櫃拿出一條白色的三角褲,交到我手上,我愣了一下,這……未免小件了點,沒有尿尿口,側邊比較窄的那種(我那時候都穿BVD的傳統三角褲,呵呵!),真沒想到,他連內褲都講究。
      我有些後悔,正想還給他時,他已不見蹤影。

      洗完澡,穿上誼鈞的性感內褲,雖然有點緊,但我本來身形就小,還能夠習慣。
※※※

      晚上脫到剩內衣褲,準備掛蚊帳,誼鈞也爬上床,難得可以跟他同時睡覺。

      誼鈞看到我穿他的內褲,就邊掛蚊帳邊問:「內褲穿得習慣嗎?」
      我尷尬地回答:「謝謝!還可以。」

      我觀察他穿的內褲,也跟我一樣。我平時穿傳統三角褲也是白色的,就沒有注意他穿這樣子的款式。

      不知道是天氣潮濕還是誼鈞內褲的關係,我輾轉難眠。側身向右,阿宏放假去了。側身向左,誼鈞旁邊也空蕩蕩的。

      誼鈞翻身對我輕聲說:「#&*※……」
     我不清楚他說什麼(當時我可能假裝聽不到,呵呵!),於是我又鑽到他被窩裡。

     他輕聲音在我耳邊說:「睡不著嗎?」
     我翻身看著他說:「不好意思,翻身吵到你!」
     安官桌上方昏暗的燈泡,頓時照得我目眩神迷,誼鈞又呼出氣息在我臉上,心悸到快要把胃腸嘔吐出來。

     我情不自禁地吻上誼鈞的唇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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