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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與Eric的生活手札第2章,記錄時間:2015年2月14日
    
      我在台大醫院探視客戶,他的病竟然是T型血癌,據說沒標靶藥可醫,今天第一次化療,沒跟他講到半句話,只見他奄奄一息地癱在病床。
      跟他妻子聊了半响,直奔Eric家找慰藉;醫院裡的生老病死,對我這個活蹦亂跳的人而言,是不可承受之重。

   「我客戶病情比我想像中嚴重,T型血癌,快掛了。」我跟Eric在陽台抽菸。
   「是喔!」他小我八歲,“送人”的經驗比我少,感受不深吧!
    
    瞎聊一會兒,我提起大年初一,回關西祖祀祭祖的事,說我死後要送進免費的家族墓園。

   「我死了以後,要把骨灰灑向大海。」Eric的想法,不是我做不到,而是……
   「你家人不會讓你這樣子的啦!你們不是也有類似的家族墓園嗎?」我說了比較實際的做法。

      每次聊起類似的話題,我心中總有淡淡的憂傷,12年多的相處,不知能不能完成他的願望,畢竟目前或可見的未來,我依舊做不了主。


      Eric約我去外木山,說他在基隆唸專科時,常開車到那裡散心;自從在西門町碰面後,這是他第二次主動約我,相隔不到一週吧!?

     等等!我問一下Eric。
    「喂!Eric!你記得跟我告白的時候,離第一次見面是相隔幾天嗎?就是外木山的那一次!」我先確認,再寫進文章裡。
    「啊…?!我忘記了!有這件事嗎?」靠!真是夠了!選擇性的遺忘嗎?算了,繼續掰好了。

     那是多雲的10月天,海風徐徐,我們站在車子的前方,胡謅一陣子後,安靜地欣賞海天一色與遠方漁船點點。

     「可以跟我在一起嗎?」這…這…是小朋友的衝動嗎?
     「嗯…我想想…給我三天的時間,畢竟我們相差八歲耶!」比較年長的我,當然想得多。
     「好啊!嘻嘻!」Eric的單純笑容又出現了,看不出失望或沮喪。

      這是我的宿命,從來沒交往過比我年長的男友。認定的前三任,全部小我兩歲,跟我告白的最小少我14歲;在Eric之前的短命感情對象,恰好跟Eric同年,兩人思想差異太多,大吵一架,分手!
    
      我還要再找一個小朋友嗎?怕怕!

    
    「就是這家外帶壽司店,每個只要10元,200元可以買20個囉!」我硬拉Eric來新開的壽司店,他本來不想買,說便宜沒好貨。

      生鮭魚及生干貝在Eric的眼前閃爍,他馬上買了兩大盒,外加兩杯味增湯;純做外帶生意,節省店租及人事成本,當然會反映在售價上。
    
    「你不是還要吃滷味?帥哥滷味好嗎?」Eric喜歡吃的滷味攤,老闆娘的兒子分明就很普通很居家,他老愛說一堆女客是衝著他去。

     根本是他自己喜歡吧?!呵呵!


      我認真思考了三天,Eric的善良與樂觀,讓我願意再次嘗試與小朋友交往;年紀或許是考慮的重點,但不是唯一。
     在我下定決心,正要撥電話時,我的手機先響了。哇靠!有那麼急嗎?
     電話中,我給了他正面的答案,聽到傳來的笑聲,我也被感染了,不斷微笑著;當下就約了下次見面的時間。

     更重要的是,我要他來我家過夜,呵呵!兩人合不合得來,“那個”也要試試囉!


    「喂!你看!」Eric把平板螢幕轉過來,一張只穿白色小三角褲的金髮碧眼裸男,超明顯的六塊腹肌、胸肌…等等,一副逼死人的身材。
    「怎樣?」我不覺得有什麼稀奇,這種照片,比比皆是;我喜好東方人,跟Eric的品味大不同。
    「我就是要練成那樣啊!」他把目標體型訂出來。

      Eric喜歡健身,但不愛健身房的氣氛,把家裡弄成小型的健身房,可以拉單槓,還有啞鈴…等器材(其他的,我叫不出名字)。原因是他在修彈單位當兵,需要扛沉重的彈藥,所以非常注重體能訓練,又要背值星帶兵作操,因而養成運動的習慣。


      晚餐時間,我們約在復興北路的某銀行碰面,我帶Eric去一家韓式套餐店,聊些工作狀況之類的,吃完後又到處閒晃,反正拖到將近9點左右。

      當時我媽跟繼父睡在家裡,簡單地把Eric介紹給他(她)們認識,我們就輪流盥洗。老人家總耐不住晚睡,等我們洗完澡,客廳已經漆黑一片。
    
      我習慣穿運動服上床,Eric一進房就脫掉上衣;靠!他明顯的六塊腹肌、胸肌…嚇我一跳,害我差點被口水嗆到。

      穿著穿衣服的Eric,身材勻稱,我並不覺得有什麼特別的地方。

  
    
  更扯的是,Eric正在床邊地板上,笑嘻嘻地做起伏地挺身;要…要…給我“下馬威”嗎?


     「要吃布丁嗎?我去Costco買的,很好吃喔?」Eric剛洗完澡,跑去廚房拿布丁。

      在我眼簾裡的Eric,白色的衛生長褲,簡便的黑色外套,半露胸肌,一身流浪漢造型;在一起久了,彼此的醜態曝露無遺,唉!宿命啊!

      最好笑的是,他手上的布丁與楓糖糖漿。

    「你幹嘛拿糖漿?不是要吃布丁嗎?」我不禁質疑Eric的詭異行為。
    「這布丁不夠甜,上面只有薄薄一層焦糖,不信你吃!」他往我嘴巴塞一口無糖的,再塞有糖的;媽的!夭壽甜!

      他不斷地把楓糖倒入小小盒的布丁,我只能敬謝不敏,甜食從來都不是我的首選,飯後我寧可吃清淡的蓮霧、芭樂…等等。

      正在滑手機的我,終於忍不住地說:「你不是要明顯的腹肌嗎?就是吃那麼甜,腹肌才會一下有,一下沒有,哄!!!」

      Eric怒辯:「我就是要吃,怎樣?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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